黏稠的空气像是凝固的血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
这里是地狱的预演,一间被刻意打造成欲望与绝望交织的乐园——男人那间位于城市阴暗角落的秘密调教室。
昏黄而摇曳的灯光,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喘息,勉强照亮了墙壁上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艺术品:一排排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造型各异的钩、钳、鞭、以及一些他从非法渠道淘来的、专为极致痛苦与变态快感而设计的医疗器械和拘束工具。
空气中,那股由铁锈、消毒水、干涸的血迹、浓烈的汗臭、廉价的劣质香薰以及新鲜的、令人作呕的精液和体液腥臊味混合而成的独特芬芳,如同跗骨之蛆,钻入每一个闯入者的鼻腔,宣示着此地不容于世的罪恶。
此刻,男人,这间乐园中唯一的、也是绝对的主宰者,正带着一种餮足后的慵懒与一丝意犹未尽的残虐,欣赏着他最新的杰作。
他赤裸着布满狰狞旧疤与新鲜抓痕的精悍上身,汗珠顺着他肌肉虬结的线条缓缓滑落,滴在他脚下那具几乎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奄奄一息的女性身体上。
女人如同被暴风雨摧残过的娇嫩花朵,蜷缩在冰冷潮湿的水泥地上,原本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此刻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纵横交错的鞭痕、以及他刚刚用那根特制的、带着倒刺的金属玩具在她体内肆虐时留下的、还在微微渗血的撕裂伤口。
她那身被他亲手挑选的、昂贵的黑色蕾丝情趣内衣早已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几片残存的布料堪堪挂在她因为极致的痛苦和恐惧而剧烈起伏的、雪白饱满的胸脯上,更添了几分凌虐后的淫靡与凄艳。
她微弱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嘴角不断有混合着胃液的血沫溢出,将她散乱的、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黑色长发黏在惨白如纸的脸颊上。
只有那双曾经明亮动人的眼眸,此刻虽然黯淡无光,却依旧倔强地、如同受伤的母狼般,死死地盯着他,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嘲弄的光。
男人缓缓蹲下身,伸出沾染了她体液和血污的、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如同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般,轻佻地划过她颈项那道被他用皮鞭抽出的、狰狞的血痕,感受着她肌肤下那微弱的、却依旧在不屈跳动的脉搏。
他低声开口,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病态的、如同情人低语般的温柔,但那温柔之下,却潜藏着令人灵魂都在战栗的残忍。
“小野猫,你还能动?”
他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她那具被他精心雕琢过的、充满了凌虐痕迹的完美肉体上缓缓游走,最终定格在她那只被汗水浸透、此刻死死攥紧的右手上。
一丝微弱的屏幕荧光,正从她的指缝间顽强地透射出来。
男人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
他猛地伸出手,粗暴地掰开女人那因为剧痛和绝望而早已失去大部分力气的手指!
一部小巧的、沾染了血污的智能手机,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屏幕,依旧亮着,幽幽地显示着刚刚结束的通话记录——号码是本地的紧急报警中心,通话时长……一分三十七秒!
男人的脸因为极致的愤怒而瞬间扭曲,那双深陷在阴影中的眼眸中,爆发出如同地狱业火般的疯狂与难以置信。
“你他妈的……竟然还有胆量和力气报警?!”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在他手中承受了足以让任何意志都彻底瓦解的、精心设计的调教之后,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作品,居然还能在最后一刻,给予他如此惊喜的一击!
女人似乎被他那如同要吃人般的狰狞表情刺激到了,她用尽了全身最后的一丝力气,喉咙里发出一阵破碎的、如同被碾碎的玻璃摩擦般的、带着血泡的轻笑声。
她艰难地抬起头,那双因为失血过多而开始涣散的眼眸,却依旧凝聚起最后一点焦点,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决绝与胜利者般的嘲弄,死死地盯着他。
“呵……呵呵……”
鲜血顺着她的嘴角不断涌出,如同绽放在雪地上的妖异红梅。
“你……你这个……自以为是……神的……变态……杂种……”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与解脱般的快意。
“也……也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我在……地狱……等着你……”
“去你妈的!臭婊子!”
男人的理智,在女人那充满了挑衅与嘲讽的目光和话语中,彻底被狂怒所淹没!
他猛地抬起穿着定制款黑色军靴的脚,狠狠一脚跺在她那只刚刚拨出电话的、依旧紧握着手机的手腕上!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腕骨碎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啊——!!!”
女人发出一声凄厉绝望的惨叫,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钻心刺骨的剧痛而猛地弓起,手中的手机也应声滑落。
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瞬间因为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冷汗如同雨下。
男人欣赏着她这副痛苦不堪的模样,心中的暴虐与怒火似乎得到了一丝病态的宣泄。
他正想弯腰捡起那部手机,彻底毁灭这唯一的证据,并用更有趣的方式让她为自己的不听话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
“呜——呜——呜——呜——”
窗外,由远及近,无数道急促而刺耳的警笛声,如同催命的符咒般,瞬间撕裂了这片罪恶之地的虚假宁静!
紧接着,更加密集、更加耀眼的蓝红色警灯光芒,如同地狱派来的探照灯,疯狂地闪烁着,将整个房间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也将男人那张因为暴戾而扭曲到极致的脸庞,照得一清二楚!
“警察?!他们……他们竟然真的来了?!而且……他妈的来得这么快?!”
男人脸上的血色,在那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所特有的狰狞与疯狂!
他知道,自己精心构筑的乐园,彻底暴露了。
那些他引以为傲的收藏品,那些他用来净化和塑造那些无知女人的艺术工具,以及地上这个虽然奄奄一息、却依旧是他手中最重要筹码的女人……
一切,都到了最危险的边缘!
不!
他绝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
他精心策划了这么久,享受了这么多乐趣,怎么能被这些愚蠢的、只懂得用世俗法律来衡量一切的凡人,如此轻易地终结?!
电光火石之间,他那颗早已被扭曲欲望和极致自恋所填满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寻找着那万分之一的生机!
他猛地转身,如同最敏捷的猎豹,一个箭步冲到那个因为腕骨碎裂而蜷缩在地上、发出微弱呻吟的女人身边,一把将她那具依旧温热柔软、却因剧痛而不断颤抖的身体从地上粗暴地拎了起来!
他的左臂,如同钢铁铸就的囚笼,死死地勒住了女人那纤细脆弱的、布满了青紫吻痕和掐痕的雪白脖颈,让她那颗无力垂落的脑袋被迫仰起,露出那张惨白而绝美的、此刻却因剧痛和恐惧而五官都挤在一起的脸庞。
她还有呼吸,虽然微弱,但足够让他利用!
而他的右手,则闪电般从旁边一张堆满了各种散发着福尔马林刺鼻气味的玻璃瓶和锋利手术器械的金属操作台上,抄起了一柄寒光闪闪的、薄如蝉翼的特制解剖刀!
那冰冷锋利的刃尖,带着一丝令人心悸的颤音,紧紧地、几乎要割破肌肤般地抵在了她那雪白颈项的大动脉之上!
只要他稍一用力,这条鲜活的生命,就会在他手中彻底凋零!
“都他妈别给老子进来!!”
他用那只空出来的、沾满了女人鲜血和体液的手,疯狂地拍打着肮脏的窗户玻璃,对着窗外那些已经将整个建筑包围得水泄不通的、影影绰绰的武装警察身影,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歇斯底里的咆哮,“都听到了没有?!再靠近一步,老子就让她……让她立刻血溅当场!!”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疯狂而变得异常尖利刺耳,在这间充满了死亡与罪恶气息的调教室里回荡,显得格外的令人毛骨悚然。
怀中的女人身体,因为剧痛和窒息,正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
那份独属于成熟女性的、惊人的柔软与温热,以及从她散乱的发间、破裂的衣衫下、和那依旧微微张开的、似乎还在无声呻吟的隐秘之处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混合了她自身天然的、如同熟透蜜桃般的馥郁体香、被汗水浸湿的肌肤的淡淡咸腥、以及他先前在她体内肆虐时留下的、充满了雄性荷尔蒙与征服气息的浓烈精液味道……
这所有的一切,如同最猛烈的春药,再次狠狠地、蛮横地刺激着他那早已因为连番的暴虐与杀戮而变得异常敏感和兴奋的神经末梢!
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狂暴、都要难以抑制的生理冲动,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他小腹最深处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他的整个下半身!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根早已因为变态的兴奋而怒张勃发、青筋虬结的丑陋巨物,此刻正以一种更加狰狞、更加滚烫、更加坚硬的姿态,狠狠地、几乎要撑破他裤裆的束缚般,高高翘起!
“呵呵……呵呵呵呵……”
男人忽然发出了一阵低沉而压抑的、充满了病态满足感的诡异笑声。
他那双在蓝红色警灯映照下显得愈发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如同发现了新玩具般的疯狂与贪婪的光芒。
“正好……这种时候……才更刺激……”
他一边用那如同铁钳般的手臂死死禁锢着怀中那具因为剧痛而不断颤抖、却又因为被他紧勒脖颈而发不出太大声音的女性身体,一边用那冰冷的解剖刀刃尖,在她那光滑细腻的颈动脉上,轻轻地、带着一丝威胁与挑逗意味地来回滑动着,感受着那刀锋下传来的、生命最后的微弱脉动与恐惧颤栗。
然后,他竟然当着窗外无数警员的面,猛地低下头,如同最饥渴的野兽般,狠狠地将脸埋进女人那散发着混合体香与淫靡气息的颈窝与胸前那片被汗水浸湿的、雪白饱满的柔软之间,用尽全力地、贪婪地嗅吸着那股令他血脉喷张、几近疯狂的催情迷药!
同时,他那早已硬挺如铁的下体,隔着薄薄的衣料,也开始不受控制地、一下又一下地在她那被迫高高撅起的、丰腴的臀瓣之间,反复摩擦、顶弄、寻找着那熟悉的、能带给他极致快感的湿热入口!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性欲,这是一种在绝境中,通过最极致的亵渎与掌控,来宣泄恐惧、展现强大、并从中榨取病态快感的疯狂表演!
“砰——!!!!”
就在这罪恶的狂欢即将攀上一个新的、更加令人发指的高峰之际——
房间那扇早已不堪重负的木门,终于在特警队员们狂风暴雨般的撞击之下,如同被巨兽撕裂的朽木般,轰然向内炸裂开来!
木屑与尘土四散纷飞!
数名手持厚重防爆盾牌、头戴防弹钢盔、身着厚重黑色特警作战服、如同从地狱中走出的钢铁魔神般的武装特警队员,以雷霆万钧之势,鱼贯冲入!
他们手中的突击步枪和霰弹枪,在瞬间便锁定了房间内唯一的目标——那个正以一种极其猥亵和残忍的姿势挟持着一名奄奄一息的女性的、散发着野兽般疯狂气息的男人!
“不许动!!放下人质!!立刻放下武器!!”
为首的特警指挥官,发出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般的、充满了无上威严与绝对震慑力的怒吼!
数十道雪亮的战术手电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昏暗,将男人那张因为纵欲和疯狂而扭曲到极致的、如同恶鬼般的脸庞,照得纤毫毕现!
然而,面对这如同天罗地网般的绝境,面对那些闪烁着冰冷死亡光泽的枪口,那个男人,那个早已将自己视为凌驾于一切法律与道德之上的神的变态恶魔,却只是更加兴奋地、病态地笑了起来!
他非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反而更加粗暴地、几乎要将怀中女人的骨头都勒断般地将她死死抱紧!
他那根早已硬得如同钢铁般的丑陋巨物,甚至在这一刻,凭借着他那变态的意志和对女性身体构造的熟悉,强行顶开了最后一道阻碍,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粘腻,狠狠地、全根楔入了身下那具因剧痛和恐惧而不断痉挛的、却又因为他的禁锢而无法大幅度挣扎的女性身体最深处!
“呜……呃啊……”
女人喉咙里发出一阵破碎的、几乎不似人声的悲鸣,身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更加残暴的贯穿而剧烈地挺了一下,随即又软了下去,只有微弱的抽搐还在证明她尚未完全断气。
男人却仿佛没有听到她那濒死的哀鸣,也没有在意那些已经近在咫尺的、闪烁着死亡寒芒的枪口!
他依旧保持着那种令人发指的侵犯姿势,一边如同野兽般疯狂地、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撞击着身下那具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的、如同破布娃娃般的女性身体,一边将手中那柄闪烁着妖异蓝芒的解剖刀,在那些特警队员们眼前得意洋洋地晃了晃,刀锋紧贴着女人颈部那脆弱的血管,声音因为极致的兴奋和变态的快感而变得尖锐、扭曲,如同地狱恶鬼的狞笑:
“都……都他妈别动……不然……我就……让她……在我身下……真正地……爽到死!!”
雪亮的战术手电光柱如同无数把利剑,死死地钉在他那张因为纵欲和疯狂而扭曲到极致的脸上。
特警队员们手持枪械,肌肉紧绷,如临大敌。
空气凝固到了冰点,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喉咙深处偶尔溢出的、微不可闻的血泡破裂声,以及他胯下那野蛮撞击时发出的、令人作呕的粘腻水声,在这间如同屠宰场般的调教室里,诡异地回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每一个特警队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见过无数穷凶极恶的罪犯,但眼前这个这个在枪口之下,依旧沉浸在对人质进行活体奸淫的恶魔,其邪恶与疯狂,早已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畴。
女人的身体,在他每一次残暴的深入时,都会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一下,那双本应清澈美丽的眼眸,此刻已是彻底的死灰,只有偶尔因为剧痛而反射性地收缩的瞳孔,还在证明她残留着最后一丝游离的意识。
男人似乎极为享受这种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代表着“正义”的枪口面前,肆意宣泄自己最原始、最黑暗欲望的极致快感。
他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而满足的弧度,每一次挺送,都仿佛在向这个虚伪的世界宣告他那不容置喙的“神权”。
他太过于沉醉在这种掌控一切,亵渎一切的病态愉悦之中,以至于他那只紧握着解剖刀、抵在女人颈动脉上的手,为了配合自己下半身更加深入、更加“尽兴”的动作,追求某个令他战栗的刺激点,而在无意识间,极其细微地向上抬高了那么一两毫米。
刀锋,依旧紧贴着肌肤,但那致命的压迫感,却出现了刹那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松懈!
就是现在!!!
特警指挥官那双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
没有警告,没有多余的动作!
“行动!!”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如同平地惊雷!
几乎在同一时刻,数道黑影如同离弦之箭般暴起!
“砰!砰!”
两声沉闷的、非致命性武器(可能是泰瑟枪或特制豆袋弹)击中肉体的声音响起!
男人正沉浸在即将到来的高潮快感之中,只觉得手臂和腿弯处传来两股强烈的、如同被高速列车撞击般的剧痛与麻痹感!
他那只握着解剖刀的手臂不受控制地猛地一颤,力道一泄,解剖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而他那正疯狂律动的下半身,也因为腿部神经的瞬间麻痹而失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一软,狼狈地从女人身体里退了出来,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背上!
“呃啊——!” 他发出一声愤怒而不甘的咆哮!
还没等他做出任何进一步的反应,数名手持防爆盾牌的特警队员已经如同下山猛虎般合围而上!
厚重的盾牌狠狠地撞击在他的身上,将他和那具奄奄一息的女人强行分开!
紧接着,冰冷坚硬的枪托、警棍如同雨点般落在他身上那些反抗的关节处!
他试图反抗,试图用牙齿去撕咬,试图用那依旧勃发的丑陋去顶撞……
但在这些身经百战、早已将所有个人情感都屏蔽在外的特种警察面前,他那点属于凡人的力量,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咔嚓!咔嚓!”
冰冷的手铐脚镣,带着正义的沉重,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四肢。
他被几名特警队员粗暴地从地上拖拽起来,像一条死狗般被按倒在地,脸颊紧紧地贴着那冰冷潮湿的、沾染了他无数罪证的水泥地面。
“不……放开我……你们这些……蝼蚁……你们不能……审判神……”
他依旧在疯狂地嘶吼、咒骂,声音因为愤怒和不甘而扭曲变形,但那声音里,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与掌控一切的从容。
医护人员在第一时间冲了进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个早已人事不省、浑身浴血的女人抬上了担架,她的胸口还有着极其微弱的起伏,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生还的希望极其渺茫。
蓝红色的警灯依旧在窗外疯狂闪烁,将房间内的一切都映照得如同修罗地狱。
那些曾经见证了他无数罪行的“道具”,此刻正冰冷地、沉默地注视着他这个昔日“主宰者”的狼狈结局。
他被两名特警如同拖拽垃圾般,从这间充满了罪恶与绝望的“乐园”中拖了出去。
走廊里,楼道间,那些曾经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般卑微的邻居,此刻正用一种混合了恐惧、厌恶与一丝快意的复杂眼神,注视着他。
他依旧在咒骂,依旧在扭动,依旧在试图用眼神去“杀死”每一个敢于直视他的人。
但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当冰冷的车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将他与那个他曾经肆意妄为的世界彻底隔绝开来时,他那双在黑暗中依旧闪烁着疯狂与怨毒光芒的眼眸,缓缓地闭上了。
等待他的,将是冰冷的囚牢,是无数罪证的堆砌,以及一场注定要将他所有罪恶都公之于众的正义审判。
虽然,在他看来,那不过是凡人自以为是的又一场……可笑闹剧罢了。
……
法庭之上,空气凝重得如同铅块。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被告席上,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百无聊赖的漠然。
仿佛正在审判的,不是他这个震惊全国的连环虐杀、强奸、肢解案的主犯,而是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检察官用颤抖的声音,一一列举着他的罪行。
每一项指控,都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证据展示——那些从他那间“工作室”搜出的、记录着无数女性在极致痛苦中绝望哀嚎的录像带;那些被精心“收藏”的、属于不同受害者的“纪念品”;那些被法医鉴定为“超乎人类想象的残忍”的施虐细节……
旁听席上,受害者家属们的哭泣声、咒骂声此起彼伏。记者们的闪光灯如同追逐腐肉的秃鹫般闪烁不停。
但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的笑意。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那些因为他的罪行而痛不欲生的人们,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忏悔或怜悯,只有一种如同神祇俯视蝼蚁般的、冰冷的优越感。
他享受这种感觉。享受这种将他人的痛苦与绝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极致的掌控感。
当法官用庄严而沉重的声音,念出最终的判决——“被告人,XXX,犯故意杀人罪、强奸罪、虐待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整个法庭都爆发出了一阵压抑的欢呼与如释重负的啜泣。
他,依旧面无表情。
只是在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似乎闪过了一丝更加浓烈的、病态的兴奋。
死刑?
呵呵……凡人的法律,也想审判我?
……
冰冷的行刑室。惨白的光线。消毒水的味道。
他被牢牢地束缚在行刑床上,手臂被固定,冰冷的针头刺入他的静脉。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致命的液体,正一点一点地注入他的身体,带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麻痹与解脱?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恐惧,没有不甘,甚至没有丝毫的留恋。
他那颗早已被极致的邪恶与自恋填满的心脏,在这一刻,反而涌起一股奇异的、近乎虔诚的期待。
他知道,自己是不同的。他的灵魂,是如此的强大,如此的纯粹的恶。这样的灵魂,不应该就此湮灭。
“这个腐朽的世界……不配拥有我……” 他在心中无声地低语,“或许……在黑暗的另一端,有更广阔的舞台,在等待着……真正的神……”
意识,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渐渐模糊,最终被一片永恒的黑暗所吞噬。
……
死亡,并非终结。
至少,对他而言不是。
当肉体的桎梏彻底消散,他的意识,或者说,他那强大而扭曲的灵魂,并未如预想中那般消散于虚无,或是坠入传说中的轮回。
他感觉到自己正漂浮在一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混沌而狂暴的异次元乱流之中。
周围是无数破碎的空间碎片,是尖啸的能量风暴,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散发着贪婪与恶意的虚空生物。
但这些足以让普通灵魂瞬间湮灭的恐怖存在,在接触到他那散发着纯粹恶意与极致黑暗气息的灵魂时,却纷纷如同遇到了克星般,惊恐地退避开去!
他,在这片混乱的虚无之中,反而感受到了一种如鱼得水般的自在与兴奋!
他贪婪地吞噬着那些散逸的负面能量,感受着自己的灵魂在在每一次吞噬中变得更加凝实,更加强大。
就在他享受着这场灵魂的饕餮盛宴之时,一股极其遥远,却又带着无上威严与某种同源的、令人战栗的黑暗气息的呼唤,如同穿透了无数维度与时空的引力,精准地锁定了他的灵魂!
那呼唤,充满了古老、暴虐、不甘与对极致邪恶的渴望!
“来……到……我……这里……”
一个断断续续的、仿佛直接在他灵魂中响起的声音,充满了诱惑,“你……是……我……等待了……万年……的……完美……容器……”
他的灵魂猛地一震!
完美容器?
他感觉到那股呼唤的源头,充满了难以想象的、被压抑了无数岁月的黑暗力量!
“有趣……”
他那扭曲的灵魂,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充满了期待与征服欲的狂笑。
他不再犹豫,循着那股越来越强烈的呼唤,如同投入黑暗漩涡的流星,向着某个未知的、充满了无尽可能的……新世界,急速坠落!
……
不知穿越了多久,也不知撕裂了多少层空间壁垒。
当那股令人眩晕的迁徙之力终于平息下来时,他发现自己的灵魂,正悬浮在一片充满了死寂与绝望的、被无尽黑暗能量所笼罩的巨大地底空间之中。
空间的中央,是一座用某种不知名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黑色晶石雕琢而成的、布满了裂痕的巨大王座。
王座之上,一个极其庞大、却又显得有些虚幻不定的人形轮廓,正艰难地维持着形体。
那轮廓,高达数十米,完全由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能量与无数痛苦哀嚎的怨魂所构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属于远古魔王的恐怖威压!
但此刻,这具曾经睥睨天地的魔王之躯,却被无数条闪耀着金色星辰符文的巨大锁链,死死地钉在王座之上,动弹不得!
那些锁链,正是艾尔多利亚王室历代先贤,用生命与星辰之力凝结而成的、专门用来镇压这头绝世凶魔的神圣封印!
“你……终于……来了……”
古老魔王那虚弱不堪的、却依旧充满了无上威严的声音,在地底空间中回荡,“艾尔多利亚……那些该死的……星辰……走狗……他们……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囚禁……我……”
“但是……他们……算漏了……你……”
古老魔王的“目光”(那两团在黑暗能量中明灭不定的猩红色光点)贪婪地注视着他那来自异世界的、充满了纯粹邪恶的灵魂,“你的灵魂……如此……美味……如此……强大……如此……完美……”
“成为……我……”
古老魔王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吞噬我……继承我的力量……然后……替我向艾尔多利亚……复仇!!!”
异世界的灵魂,那个在现代都市中犯下滔天罪行的男人,静静地悬浮在古老魔王那庞大而虚幻的身影之前。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被封印的魔王之躯内,所蕴含的、如同汪洋大海般深不可测的黑暗力量,以及那股与他自身邪恶本质完美共鸣的、对整个世界充满了无尽恶意的古老意志。
复仇?吞噬?继承?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那扭曲的灵魂,再次爆发出无声的、却足以让整个地底空间都为之颤抖的狂笑!
“复仇?不,那太……渺小了。”
他的意念,如同冰冷的毒针,刺向古老魔王那残存的意识,“我,不需要为任何人复仇。我,只会为了……我自己!”
“至于你的力量……你的身体……”
他的灵魂猛地化作一道纯粹的黑色闪电,带着吞噬一切的贪婪与霸道,狠狠地扑向了那具被锁链束缚的、虚弱不堪的魔王之躯!
“它们……都将成为我降临这个新世界的……踏脚石!”
“不——!!!”
古老魔王发出了最后一声充满了不甘与惊恐的咆哮。
它本以为,这个异界灵魂会成为它意志的延伸,成为它复仇的工具。
却没想到,这个灵魂的邪恶与野心,远超它的想象!
它,引狼入室,最终引火烧身!
一场无声的、却又惨烈无比的灵魂吞噬战,在这片被遗忘了无数岁月的地底魔宫中展开。
最终,当一切尘埃落定。
那座布满裂痕的黑色晶石王座之上,一个全新的“存在”,缓缓地睁开了“它”的眼睛。
那依旧是一个高大、模糊、完全由纯粹的黑暗能量凝聚而成的人形轮廓,但它看起来比之前的古老魔王,更加凝实,更加充满了压迫感。
尤其是它“面部”那两点如同燃烧着地狱之火的猩红色光点,此刻显得更加妖异,更加充满了智慧与残忍的光芒。
那些曾经死死束缚着古老魔王的、闪耀着金色星辰符文的巨大锁链,此刻正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哀鸣,上面的星辰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黯淡下去!
封印正在被削弱!
“啊……”
“它”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带着一丝初生般好奇的叹息,那声音,正是那个现代世界男人的沙哑声线,但此刻,却又混合了古老魔王那种充满了无上威严的低沉与磁性。
“这个身体……这股力量……”
“它”活动了一下那由纯粹黑暗能量构成的“手臂”,感受着体内那股如同奔腾江河般的、比他前世所能想象的任何力量都要强大亿万倍的魔王之力。
“真是……太美妙了……”
无数属于古老魔王的残破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关于魔法的奥秘,关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祇,以及关于那个该死的、将他囚禁了万年的艾尔多利亚王室,和他们那令人厌恶的“星辰之力”!
“艾尔多利亚……星辰……”
“它”猩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充满了讥讽的笑意,“看来,这个新世界,也不会让我太无聊啊……”
“它”缓缓地从那即将彻底崩坏的王座上站起身,感受着脚下大地因为它的苏醒而发出的恐惧颤抖。
“那么……”
“它”伸出那只由黑暗能量构成的“手掌”,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握入掌中,“就让这个世界,在我的脚下……重新起舞吧!”
一股充满了无尽邪恶与绝对统治欲的恐怖气息,从“它”身上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地底魔宫,甚至穿透了层层岩石与封印,向着那遥远而无知的地表世界,悄然蔓延。
一个新的纪元,或者说,一个新的噩梦,即将开始。
而它的第一个目标,或许,就是那个在古老魔王记忆中,充满了诱惑与可利用价值的邻国——多兰王国
1